狗妖開口心膽戰，寒門恐怕不簡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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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妖開口心膽戰，寒門恐怕不簡單
念白沒有看出眼前這條小狼狗是妖，還用常人的方法對待他，給他餵吃的。熱臉貼了冷屁股，被這麽一吼，反而覺得有些不對勁。蹲下身子看著小狼狗，小狼狗也側過身子跟他對峙。
仆人念在手裏還拿著念白的菜餅子的恩情，也幫著念白說話，伸手指著小狼狗，道：“你這畜生怎麽這樣不識好歹，給你吃的都不領情，小心一會兒讓你變大餐，到了肚裏看你聽不聽話！”
小狼狗一個搖頭，沖著仆人一個冷眼，大吼一聲，震得仆人身體僵硬地楞在原地。只有眼珠子向高希言和念白來回移動，尋求幫助。
高希言看小狼狗身體有些顫抖，試著開口問道：“你找我？”
小狼狗把頭轉向高希言，眼神瞬間溫順，重重地向下點了點頭。緊接著小狼狗向前匍匐下去，趴在地上。
念白和仆人一瞬間好奇心大盛，也往前湊了湊，面對著小狼狗的頭，紛紛看向高希言，示意他繼續問話。
高希言心裏也沒底，他從沒有跟動物對話過，就連人也很少連著說幾句。高希言想了想問道：“你想……讓我幫忙？”那小狼狗又點了點頭。
念白和仆人看著高希言，又看看小狼狗。
念白驚訝道：“他能聽懂你說話！這狗看起來不一般啊，你再問問他讓你幫忙幹嘛，看他怎麽說？”說完充滿期待的沖高希言擡了擡下巴，示意他快問。
高希言看著小狼狗問：“你想讓我怎麽幫你？”
話音剛落，小狼狗站起身來，下巴微微向下，畢恭畢敬的樣子。突然開口說出了人話：“幫我，找到我的主人。”
短短的幾個字過後，樹林裏一片寂靜，甚至能聽到樹葉從樹枝掉落地面的聲音。三個人啞口無言，仆人手裏的菜餅也從手裏滑落，掉到地上才反應過來，嘴裏帶著哭腔呼喊著：“啊！啊！我的餅！我的命！”然後從地上撿起剩下的半張菜餅，吹了一陣又擦了擦。
念白和高希言被這麽一喊，也從震顫中恢覆了正常的呼吸和思考。
這是高希言和仆人第一次聽見動物說話，念白雖然在道觀裏用花花草草的小妖練習過符咒和撚決，但還沒聽過狗說人話，加上第一次獨自下山修行的緊張還未消散，沒能快速反應過來。
仆人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，突然失了理智，怒目盯著念白，道：“你不是個修行之人嗎？怎麽這麽菜？你別說在山上住了這麽多年，至今都沒見過妖！”
念白被這麽嘲諷也不生氣，自覺是自己的失誤，但言談之間也有幾分辯解，道：“我當然見過，下山砍柴的時候遇見一個樹妖老伯，前幾天還在我們的進仙閣裏見到了兩米多高的妖，還有會說話的鳥。只是……只是我今天走了一天都沒碰到妖，根本就沒想過真的能遇見妖。連個人影都沒見著，直到看到他，我還以為是妖。”說著從背後指了指高希言。
仆人伸手打落念白伸出來的手指，瞪了他一眼，道：“自己沒本事就直接承認，說這麽多只會讓場面更尷尬。”念白收回手，抿了抿嘴。
高希言低頭問小狼狗：“你的主人去哪兒了？”
小狼狗深深地低下頭。
仆人插話道：“你主人是人還是妖？他走丟了還是被人抓去了？你主人家還有別人嗎？有沒有吃的和住的地方？”一連串的問話完全暴露了他心裏的想法，他只想在今晚能有個落腳睡覺的地方，能喝上一碗熱湯就再好不過了。
念白聽了之後也覺得很有道理，也跟著問道：“你的主人肯定不太好找吧？不然你一個妖也不會來求人幫忙對吧？如果找到你的主人，你願意被我收服嗎？”
小狼狗給了念白一個冷眼，回了句：“如果不是這位公子在這裏，你現在已經被我吃了。我們妖最痛恨以為民除害為由的修行之人了！”
念白看到小狼狗生氣的樣子，心內一陣不痛快，覺得自己的門派光明磊落，師傅又對所有生物一視同仁，竟然第一次遇到妖就被這樣誣陷，嘴裏有吐不出來的難過。
高希言看了看念白一真情一陣紅的臉，不知道怎麽安慰，只是真誠地看著他的眼睛。
仆人伸手拍了拍念白的肩膀，笑著道：“一條狗的話你也要往心裏去？這小狼狗妖看起來也可憐，整一個喪家之犬，還這麽沒禮貌。”仆人的聲音漸漸變低，一邊說一邊向高希言身後躲藏。
小狼狗沒有說話，只是低垂著頭。
高希言道：“這是我第一次出門，對這裏一無所知，也無一拿手的本領，你問問這位道士願不願意幫忙，他應當是有法子的。”
小狼狗擡頭看向念白，眼神依然清冷，努力收起敵意。
念白被這麽推到高地反而有些不自在了，害羞道：“行善是快樂之本，你也是我下山遇到的第一個妖，我一定盡全力收服你……不，不對，是說服你，讓你心服口服，心甘情願。”說完傻笑著看向高希言，高希言也被他的笑感染到，偷偷彎了彎嘴角。
小狼狗站起身走了幾步，向樹林的盡頭看了看，道：“先謝過各位，你們跟我走吧。”
念白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，整理了下包袱。仆人也喜滋滋地站起來，伸手想去扶高希言，高希言擡了擡手示意他不用，自己站起身來，三個人跟在小狼狗身後在月色下穿過樹林。
走了大概一個時辰，過了樹林後緊接著是一個深深的窪地，在月光下還能依稀看到燃燈的人家。從高處看，四四方方，一排一列，分布的井然有序。
仆人眼前一亮，驚奇道：“我剛剛看著前面沒有路了就回去了，沒想到路的盡頭竟是人家。怪不得人都說‘天無絕人之路’原來是我看得不夠遠，不夠全啊。”
小狼狗繞到一個下坡路上，示意他們跟上來。三個人又跟著走了一個時辰，月色早已爬上頭頂，下了山坡之後就進了村子。
又跟小狼狗一陣轉拐右拐，進了村落的最左側，緊挨著一條小河，河邊都是重重的蘆葦蕩，幹枯的蘆葦在春風中搖曳。
小狼狗用頭頂開門，自己先走進去。茅草屋小院裏沒有燈光，仆人在院子裏左顧右看，在院子裏的竈臺旁找到兩根木頭，蹲下正打算鉆木取火，給房子裏多一點兒亮光，突然眼前一亮，屋裏散落各處的省油燈被點燃，像白日般通明，連窗外的蘆葦都被照亮了，三個人一同被驚嚇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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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白沒有看出眼前這條小狼狗是妖，還用常人的方法對待他，給他餵吃的。熱臉貼了冷屁股，被這麽一吼，反而覺得有些不對勁。蹲下身子看著小狼狗，小狼狗也側過身子跟他對峙。
仆人念在手裏還拿著念白的菜餅子的恩情，也幫著念白說話，伸手指著小狼狗，道：“你這畜生怎麽這樣不識好歹，給你吃的都不領情，小心一會兒讓你變大餐，到了肚裏看你聽不聽話！”
小狼狗一個搖頭，沖著仆人一個冷眼，大吼一聲，震得仆人身體僵硬地楞在原地。只有眼珠子向高希言和念白來回移動，尋求幫助。
高希言看小狼狗身體有些顫抖，試著開口問道：“你找我？”
小狼狗把頭轉向高希言，眼神瞬間溫順，重重地向下點了點頭。緊接著小狼狗向前匍匐下去，趴在地上。
念白和仆人一瞬間好奇心大盛，也往前湊了湊，面對著小狼狗的頭，紛紛看向高希言，示意他繼續問話。
高希言心裏也沒底，他從沒有跟動物對話過，就連人也很少連著說幾句。高希言想了想問道：“你想……讓我幫忙？”那小狼狗又點了點頭。
念白和仆人看著高希言，又看看小狼狗。
念白驚訝道：“他能聽懂你說話！這狗看起來不一般啊，你再問問他讓你幫忙幹嘛，看他怎麽說？”說完充滿期待的沖高希言擡了擡下巴，示意他快問。
高希言看著小狼狗問：“你想讓我怎麽幫你？”
話音剛落，小狼狗站起身來，下巴微微向下，畢恭畢敬的樣子。突然開口說出了人話：“幫我，找到我的主人。”
短短的幾個字過後，樹林裏一片寂靜，甚至能聽到樹葉從樹枝掉落地面的聲音。三個人啞口無言，仆人手裏的菜餅也從手裏滑落，掉到地上才反應過來，嘴裏帶著哭腔呼喊著：“啊！啊！我的餅！我的命！”然後從地上撿起剩下的半張菜餅，吹了一陣又擦了擦。
念白和高希言被這麽一喊，也從震顫中恢覆了正常的呼吸和思考。
這是高希言和仆人第一次聽見動物說話，念白雖然在道觀裏用花花草草的小妖練習過符咒和撚決，但還沒聽過狗說人話，加上第一次獨自下山修行的緊張還未消散，沒能快速反應過來。
仆人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，突然失了理智，怒目盯著念白，道：“你不是個修行之人嗎？怎麽這麽菜？你別說在山上住了這麽多年，至今都沒見過妖！”
念白被這麽嘲諷也不生氣，自覺是自己的失誤，但言談之間也有幾分辯解，道：“我當然見過，下山砍柴的時候遇見一個樹妖老伯，前幾天還在我們的進仙閣裏見到了兩米多高的妖，還有會說話的鳥。只是……只是我今天走了一天都沒碰到妖，根本就沒想過真的能遇見妖。連個人影都沒見著，直到看到他，我還以為是妖。”說著從背後指了指高希言。
仆人伸手打落念白伸出來的手指，瞪了他一眼，道：“自己沒本事就直接承認，說這麽多只會讓場面更尷尬。”念白收回手，抿了抿嘴。
高希言低頭問小狼狗：“你的主人去哪兒了？”
小狼狗深深地低下頭。
仆人插話道：“你主人是人還是妖？他走丟了還是被人抓去了？你主人家還有別人嗎？有沒有吃的和住的地方？”一連串的問話完全暴露了他心裏的想法，他只想在今晚能有個落腳睡覺的地方，能喝上一碗熱湯就再好不過了。
念白聽了之後也覺得很有道理，也跟著問道：“你的主人肯定不太好找吧？不然你一個妖也不會來求人幫忙對吧？如果找到你的主人，你願意被我收服嗎？”
小狼狗給了念白一個冷眼，回了句：“如果不是這位公子在這裏，你現在已經被我吃了。我們妖最痛恨以為民除害為由的修行之人了！”
念白看到小狼狗生氣的樣子，心內一陣不痛快，覺得自己的門派光明磊落，師傅又對所有生物一視同仁，竟然第一次遇到妖就被這樣誣陷，嘴裏有吐不出來的難過。
高希言看了看念白一真情一陣紅的臉，不知道怎麽安慰，只是真誠地看著他的眼睛。
仆人伸手拍了拍念白的肩膀，笑著道：“一條狗的話你也要往心裏去？這小狼狗妖看起來也可憐，整一個喪家之犬，還這麽沒禮貌。”仆人的聲音漸漸變低，一邊說一邊向高希言身後躲藏。
小狼狗沒有說話，只是低垂著頭。
高希言道：“這是我第一次出門，對這裏一無所知，也無一拿手的本領，你問問這位道士願不願意幫忙，他應當是有法子的。”
小狼狗擡頭看向念白，眼神依然清冷，努力收起敵意。
念白被這麽推到高地反而有些不自在了，害羞道：“行善是快樂之本，你也是我下山遇到的第一個妖，我一定盡全力收服你……不，不對，是說服你，讓你心服口服，心甘情願。”說完傻笑著看向高希言，高希言也被他的笑感染到，偷偷彎了彎嘴角。
小狼狗站起身走了幾步，向樹林的盡頭看了看，道：“先謝過各位，你們跟我走吧。”
念白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，整理了下包袱。仆人也喜滋滋地站起來，伸手想去扶高希言，高希言擡了擡手示意他不用，自己站起身來，三個人跟在小狼狗身後在月色下穿過樹林。
走了大概一個時辰，過了樹林後緊接著是一個深深的窪地，在月光下還能依稀看到燃燈的人家。從高處看，四四方方，一排一列，分布的井然有序。
仆人眼前一亮，驚奇道：“我剛剛看著前面沒有路了就回去了，沒想到路的盡頭竟是人家。怪不得人都說‘天無絕人之路’原來是我看得不夠遠，不夠全啊。”
小狼狗繞到一個下坡路上，示意他們跟上來。三個人又跟著走了一個時辰，月色早已爬上頭頂，下了山坡之後就進了村子。
又跟小狼狗一陣轉拐右拐，進了村落的最左側，緊挨著一條小河，河邊都是重重的蘆葦蕩，幹枯的蘆葦在春風中搖曳。
小狼狗用頭頂開門，自己先走進去。茅草屋小院裏沒有燈光，仆人在院子裏左顧右看，在院子裏的竈臺旁找到兩根木頭，蹲下正打算鉆木取火，給房子裏多一點兒亮光，突然眼前一亮，屋裏散落各處的省油燈被點燃，像白日般通明，連窗外的蘆葦都被照亮了，三個人一同被驚嚇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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